博海拾贝 文摘 东方和西方的不同

东方和西方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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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真_2024:说到东方和西方的不同,以前写过一个历史小段子。拿来再讲讲。

中国神话就很有特点,不是“神创论”的创世说。盘古不是全能神,女娲连天都补,三皇五帝也都干农活。大禹就是最早的交通投资建设(简称“交投”)集团董事长(我多讲个段子,前天在交投培训时说,大禹治水一路从陕西治到浙江,可见当时的技术之强和文化的融合度、覆盖面之深。在浙江的会稽山,举行了治水工程总结表彰和审计决算大会,通过查账,发现了几个贪腐分子,并砍了头。所以,中国把财务稽查人员,叫会稽,简称会计。可见管理技术之精密,这么大的工程都能做全面审核)。

人的主动性,是中国历史的起点。很有可能,多民族多文化的融合很早,所以也没有诞生一神论的经书,更没有经书诞生之后的“再造”。可能是由于大陆上的社会实践很早就极其丰富了,所以更讲究“应用”,而不像那些在沙漠、寒冷、海边产生文明的地方,对神的需求更强烈。

商朝拥有当时很先进和强大的装甲部队,结果闻太师远征去了,国都空虚被周武王打了个偷袭。

武王心想,我得把主力部队放首都,不出去了。并开始造故事,说是因为商王胡搞才被他推翻了,天命就是如此,他是顺天承运的。于是他在都城不动,周边让诸侯去开拓。结果诸侯一个个坐大了,互相打来打去,他也不管。春秋战国的战争和思想碰撞极其火花四射。最终周朝灭了。

秦始皇心说,这哪能分封啊,郡县郡县。并用了三皇五帝的称呼来说自己是“始皇”,周只是王。而且开始统一所有的物理、心理和精神。结果“官吏”不“忠诚”,谁当皇帝不是皇帝?见到项羽就投降。

刘邦心说,我恐怕真是天子,我妈生我的时候可能真是梦见光了。一定要设计一套借鉴以往所有教训的模式,于是既郡县又封王,还封了外姓王,权力制衡着,有打有压着。结果,刚死就大乱。

汉武帝心想,还是对外打仗吧,有军功,好摆平,对内再多搞搞意识形态,独尊儒术。结果,亡于外戚。

刘秀心想,这汤姆的诸侯不能信、官员不能信、外戚也不能信,信太监吧,他们最有能力而且最没野心,结果,还真亡于太监了。

后面两晋、南北朝、隋、唐,混乱中不断探索新道路,还搞出了科举制这个伟大的创造,阶层能跃升,很好。但仍然很乱。强唐基本亡于文官和武将互相不买账。还有贵族和寒士的斗争,凭什么我三代传承干不过你十年寒窗?于是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都杀累了,宋朝出现了。

宋朝时发现各种矛盾太多,但最主要的原因军事造反。于是用兵不知将来管理,世家内斗,用斗争来平衡。做了所有自认为“正确的事情”,结果,被开了外挂的外族给灭了。千算万算,算不到元朝拿到了那么多外挂。

于是,明朝为了防外族,天子守国门,做精神领袖,又汤姆的给内部农民起义给干掉了。

到了清朝,满文版的史记、资治通鉴看了几十遍,把各方面教训都吸收了,又连续出了三个聪明皇帝,结果,被殖民者降维打击连带着国内起事,又完了。

但这既不是周期、也没有率。因为文明的主体一直在。就是自己内部在改造。没有神什么事。神就是中国人的一个称号和外套,成功了就是天子、失败了就是反贼。辩经的能力,强大的令人叹为观止。天命、天道、天理,讲得炉火纯青。说到底,就是知行合一、就是因行生信、因行而信。别说打江山了,继承人也是说长就长说嫡就嫡说贤就贤。都有理。

这种理念就和第二个结合很契合,实践出理论。中国历史就是如此,就是行先、信后。不是西方那种救世主、先知、天选之子的概念,大家信他,跟着他干。不是的。中国都是先干,成了之后证明他是。西方也有亚瑟王拔出剑来大家才信他是王,似乎也是实践测试。但这只是小型测试,信了之后还有很多恶战。中国则是经过实践的残酷检验之后,还汤姆的缓称王广积粮,到最后差不多了,还写“朕本农家,乐生于世,倡乱之人,首祸天下”。说到底,西方是给乱者以自信,我们是给王者以定性。因为中国太大,人口太多,先知太多了,太多的先知都砍了。

但这也有问题。没有什么事物没问题,文明也是。西方的这种因信而行,容易固执。今天的西方、美国就是,我肯定是正确的,你跟我不一样、不听我的,就是错的。不管怎么样,都信自己没错,继续做自己。而东方的这种因行而信,容易迷茫。因为的确有功利的因素,成者王侯败者寇。缺乏敬畏意识。啥都敢闯一闯试一试,不信有啥标准。

如何在这两者之间建立一种平衡,既自我革命又两个维护。既避免承平日久、人性腐化、又避免激烈斗争、欲望失控。《沙丘》用几十年时间写了几万年历史,无解。我们其实也需要这个解。其实我们已经设定了一个天堂般的存在,就是共产主义,但将其时间线往后拉了很远,远到不给出具体时间。状态也只用了各尽所能各取所需而不作详细阐述。这些其实已经够用了。但得细化一下。得有一套仪式,礼制。但仪式这玩意吧,一弄,就容易固化。也难。就像前天我讽刺#建议公务员考试取消35岁限制# 一样,其实根本不是技术性命题,这是一个历史性课题。哪有那么简单。随便想想也知道,最好的状态当然是所有人的自由流动,但那需要什么样的生产力、生产关系、全民素质?但最坏的状态是彻底固化。两者之间的空间,没法细化,只能边行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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