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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十年被绿的彻底(后续)

前文请戳:结婚十年被绿的彻底

开始前,想对那些没有任何证据,嘴皮动动说我编瞎话水经验的人说,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把经验当爹的。那些说我写小说编故事的,请你尊重一下这个职业,哪个作家编剧会把绿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带入角色乐在其中,沾沾自喜,你是不是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黔驴技穷一样没用?在经过这件事让我看到这个曾经让我满怀热忱与憧憬的世界忽然原形毕露变得如此面目可憎之后,你们那些冷嘲热讽已经根本无法再伤我一分一毫,都歇会儿吧。

这件事发生以来我没有和身边任何人说,各种极端的想法在我千疮百孔的内心此消彼长,汹涌激荡,我怕它们会汇流成海最终将我吞噬,所以我选择了释放,选择了倾诉,你我素不相识,此生永无交集,再合适不过。

最后我要谢谢那些安慰我,鼓励我费心费力打字给我出主意的JRS,我没办法一一回复,但那些温暖的话语我都铭记在心,是你们让我在这个忽然狰狞丑陋的世界的撕咬之下,在绝望之中,看到一丝温暖,一丝善意,谢谢你们。

关于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这件事,其实不用问她我反复看聊天记录已经猜到了,




他们之前肯定在我家一起吃过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都不是圣人。还有这句,只是看看你,言外之意,我们不上床。包括上回我问我女儿有没有去奶奶家睡觉更坚定了我的想法。还有另一个更让我感到心冷的佐证是,我们已经有3个月没*河蟹*了,结婚十年,老夫老妻了,我对这方面的兴趣不是很大,她也是,这次的中空期也太长了,有几次我撩拨她她也冷冷的说累说困没什么兴趣。、

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我心里还是抱着十分渺茫的希望,希望我猜错了。

后来我想到一件事,是在我女儿放暑假之后,她要把女儿送回姥姥家和她侄子一块玩,那天我刚休完班返回单位,她打电话来说这件事,我说,那我跟领导请假送你们吧。然后当天晚上她说不用我请假了,她单位一个同事要去外地正好路过,她们要搭顺风车,因为同行的有我女儿有她嫂子和她侄子,所以我就没有多想,就同意了。当时我还担心人家要绕路送她们,给人家添麻烦,就再次说要请假送她们,我老婆赶忙说,不用不用,不麻烦,真的顺路。

想起这件事来,我就出门给女儿打了电话,问她记不记得有个叔叔送他们回姥姥家这件事,女儿张口就说,那不是个叔叔,是个伯伯,妈妈说他是厂子里修机器的,他家里有两个姐姐,一个20岁,一个13岁。我问她那你之前见过这个伯伯吗?她说没见过。我问他长什么样子,她说高高的。然后她说他们傍晚到的,吃过了晚饭后,妈妈和伯伯就开车走了。

10月2号那天下午我爸走了之后,我问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酝酿了良久之后,她跟我说了那个男人的大体情况,家住在距此十公里的镇上, 具体哪个单位哪个村子的,她说她不知道,45岁有两个女儿,开一辆SUV,他们是6月份在一家超市的微信群里认识的,相聊甚欢,好感渐生。说他来过三次,送了些农产品,没进家门,放下东西就走了,后来又说仅仅进家吃过一次饭,但没有发生关系,仅仅止于拥抱。我问她那次送她们回娘家的是谁,她承认是他,我问,你们在车上或者回来之后有没有发 生关系,她大声反驳我说,不要把她想的那么龌蹉下贱。我问她他的名字,她又变成了哑巴,我再次气到炸裂,气急败坏抓住她脖子揪着她衣服吼着让她滚,她哭着收拾了衣服皮包,在门口站了很久,最后还是走了。,晚上,女儿打电话给她,我爸打电话给她,她才回的家。、

分居后,我在痛苦的煎熬中挣扎了几天,觉得还是放不下她,虽然知道她依然在骗我。我想起我们过去那些许许多多甜蜜美好的点点滴滴,相识相恋,相偎相知,那些风花雪月,柴米油盐,往事一幕一幕在我心中翻涌,直至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永远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那天,是在介绍人的家里,她坐在客厅靠窗的沙发上,正午的阳光落在她黑色的长发形成一片金色的光晕,白色的亚麻上衣,浅色的牛仔短裙,白皙俏丽的脸庞上徐徐绽放开的微笑,如同暖风中纷扬的花瓣。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她身上醉人的香气以及那件性感迷人的修身长裙,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拥挤的人群中牵手,第一次在树荫下接吻。第一次在她宿舍里*河蟹*。我记得,我第一次带她去我家,从她厂子里出来,我伸手拦了辆出租车,门都开了,她硬拉着我不让上,对司机说对不起,我们不坐。司机也不气恼,反而看着我直笑,那意思好像在说,哟呵,你小子可以啊,找了个这么个好媳妇。那天,我们拉着手走了三公里回了家,十八线小城市,公交也没几辆。

那时我从事矿山工作,被调到一个偏僻的山区勘测,晚上经常是留我一个人值班,我也就经常把她骑自行车带来。有一天下午,我发了条短信给她,结果她误以为我让她来陪我值班,待到她坐班车到那个老地方,却没有发现我,打电话也打不通,山里信号不好。于是她走了十几里山路,从太阳西沉走到伸手不见五指,仅靠着手机那一点亮光来到半山腰我的房子。那路上还有一片坟地,每次路过那里我都觉得阴风阵阵,路上她还摔了一跤,白嫩的手上擦了一块皮。当我听到狗子在门外狂叫,拿起手电出了门,迎着手电的光芒,出现在面前的是她那张满是汗水俏丽的脸,头发贴在上面,外套系在腰间,手里拿了根棍子,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我惊喜交加,又感动又心疼,差点哭了出来,飞奔上前紧紧抱住了她。

那一夜,我们拥抱在一起,看着窗外璀璨的星斗,温柔的夜风,静谧的大山,山间的小屋,我们躺在床上就如同躺在贝壳里的两粒珍珠。

谈了两年多,我们一次架也没吵过,一次不愉快也没有过,有一天我对她说,我们结婚吧,我不想找了,就算从天上找仙女下来,也就你这样了。2008年10月22号,我们登记了。结婚后那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也没有磨灭我们的恩爱与甜蜜。我记得在寒风刺骨的冬天,她去我单位门口等着下班一起回家,等我出来她鼻子冻的通红,却依然很高兴,哈着气问我冷不冷。我骑着摩托载着她,她依偎在我身后,穿过萧瑟的街道,昏黄的路灯。

我记得那年家里的热水器坏了,晚上我们去浴池洗澡,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头上戴着顶毛线帽子,上面还有一个绒球,随着她的动作东摇西晃,橘黄色的路灯下,飘洒着纷扬的雪花,我们搂着对方的腰,在结冰的路面上一步三滑,嘻嘻哈哈。在浴池里我要做,她死活不同意,抬起头来四处看,说这里有摄像头,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我。女儿出生后,家里的欢乐气氛更是达到了顶点,我每天最期盼的事情就是早早下班回家逗女儿,听她咿咿呀呀含糊不清的叫妈妈妈妈,老婆说XX,叫爸爸,她依然还是妈妈妈妈。

这些许许多多的回忆就如同那年冬天许许多多的雪花,纷纷扬扬,悄无声息,抬起头来,就洒了我一头一脸,消融了,就再也无迹可寻。

隔天,我打电话给她,把这些往事都说给她听,虽然她大部分细节都记不太清了,却依然津津乐道。之间的气氛变得空前的温馨,那时候只要她说一句,对不起老公,我不该那么做,你原谅我吧,你回来吧,我们好好过日子。我愿不计前嫌,飞奔回家,紧紧抱住她,让一切重新开始。

结果随后她忽然说了一句话让气氛骤然冷却凝固,形势急转直下,她说,我们都有缺点,你的缺点就是阅历经历太少了,你也不出门不交际,人情世故方面你太幼稚,像个孩子。

我怔住了,十多年来她从未对我说起这个词,“孩子”,然而今天她忽然发明了这个新词,唯一的能解释的原因就是那个45岁的男人,我愤怒到了极点,却反而冷静下来,我按下了录音键,打断了她的话,冷冷的问她,你为什么要把那个男人带到家里来睡觉?

她愣住了,显然还没从刚才温馨的气氛中转换过来,我继续问,他来过几次,你们做过几次?

那边是长久的沉默,然后说,“老公,这件事是我错了,我一时,”

“你给我闭嘴,我问你你们干过几次?”

“这件事我脑袋昏,我不该那么,”

“闭嘴,几次?回答我几次?”

那边沉默了,我的心提了起来,我多希望她能大声反驳我说,你给我滚!我们没有发生关系!

她越是沉默,我的心就越是不安。最终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我们睡过一次觉。

那细若蚊呐的微弱声音却如天雷般在我耳边炸裂,登时让我感觉天旋地转,心中那一丝丝明明灭灭一息尚存的希望终于彻底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我手脚冰凉,心向一个无底深渊不停的坠落。我怒不可遏,破口大骂,滔滔不绝,那边一声不吭,骂了很久,我累了,感觉也对这个女人死心了。我平静下来,开始问她细节,在家吃过饭没有?吃过。做完之后有没有过夜?没有。什么时候走的?上半夜。你们用什么姿势做了多长时间?她忽然哽咽恼怒起来,你这是在侮辱我,拿我寻开心是不是?

我瞬间又炸了,“你他妈要脸吗?是我侮辱你还是你侮辱我?我在外面挣钱养家还贷款,你把奸夫领到家里来鬼混!我每天在外面最想的事就是休班回家,看看你看看孩子,刚买了新房子,生活也有了奔头,我想着努力赚钱早早把贷款还死,然后好好孝敬双方父母,把孩子抚养长大,曹尼玛,你他妈就是这么对我的?!”我说这话时,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我想象中美好而平凡的一生就让她这么给毁了。

那边哭的更厉害,“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但你千万不要和我离婚。我辜负了你,但我心里真的有你,我保证和他一刀两断,我永远不会再犯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后半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曹尼玛!滚!”

我怒不可遏挂了电话,极度的愤怒反而让我冷静下来,我想了很多报复他们,搞得他们身败名裂的方法,然而感觉还是不解气,因为我只要一想到他们在我家里翻云覆雨的画面我就抓狂,万箭穿心,痛苦难当。我也开始后悔自责,如果那天我坚持去送她们回娘家,也许他们就不会感情升温滚到一起,如果我能多多回家早早觉察出她出轨的苗头,把这一切终结于聊骚就好了。

第二天我下井作业,等上井之后我发现手机里有十几通未接来电,都是我爸打的。接通后,他张嘴就骂,“你他妈的想干什么?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我和你妈这些天都没有睡好觉你知道吗?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你要逼死她吗?非要搞得家破人亡吗?”

我们家里是兄弟两个,我从小就跟身上长着逆鳞似的,从来都没做过一件令他感到满意的事情,唯一一件令他满意的事估计就是娶了这个儿媳妇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爸,你不知道,她都跟人睡了啊。

我爸愣住了,然后也叹了口气,“哎,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是吧,啊,是吧,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是吧,哎,你就别老想它了,就让它过去吧,日子还要过啊,你想想这么多年她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吗?没有啊,是吧,她很好啊,对不对?至少比你嫂子强太多太多了是吧?你应该知足啊,你离婚上哪去找这样的,她只要能改过,你就原谅她吧,依我说啊,”巴拉巴拉。。。。。

我知道他的脾气,也就不跟他犟,他无论说什么我都点头说是说好,直至挂了电话。

当晚,我开车回到家,平日里因工作劳累一回家就满腹怨念呼之欲出的她变得各位低声下气,小心翼翼的看着我,问我晚上吃什么。

吃过了晚饭,我们平心静气的谈了谈。在经过这几天的交锋,我发现了她一个BUG,就是她不善于说谎,她只要一说谎,我立马就能察觉。她说谎时心虚,底气不足,声音会突然变得特别低且含糊其辞。然而她要是没做过的事你硬按在她身上,她反应就会特别激烈,几乎要跳起来大声反驳你,一副“你凭什么污蔑我清白的样子”看她这副样子我又气又恨又好笑,你他妈就这智商就别出轨了呗!所以我把可疑的问题全部抬出来对她进行地毯式轰炸,是真是假,一炸便知。

他们仅睡过一次是真,没有再家里过夜是假;他们那晚没在车上做是真,她不认识他姐姐是假;他不是她厂里的同事是真,不知道他的住址是假。这些天他们断了联系是真,她没对他动感情是假。

“最后剩下三个问题,”我跟她说,“你说出来,咱们继续好好过,一,他的名字,二,他的手机号,三,他的住址。”

空气突然安静起来,只剩下墙上的挂钟在轻轻走动的声音。

“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老公,你别问了,我把他号删了也记不得他的手机号,他也没跟我说他住在哪里。”

“好,那他叫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我抬起她的下巴,扭过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问,“我是不是认识他?”她没有回避我的眼神,“你不认识他。”

“那你他妈给我说他叫什么?”:

“你为什么偏要问,有什么意义?事情都过了,我也不再跟他联系了,你就别问了。”

“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我不是担心谁,就是觉得这件事没有意义。”

“那在你心中觉得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当然是你重要!”她抓住我的手。

“他叫什么?”

沉默了很久,我开始踹她,几下把她踢下床去,“滚,滚出去,老子不要你了,你去找他去吧,还是你们谈的来,你们每天都开心,你们他妈才是天生一对,我就是个孩子,滚,有多远滚多远。”

我一路推搡拉扯她,她扒着床角,门框,拐角,无力的抵抗着。到了门口,她脚上只剩一只拖鞋,我转身拿起沙发上她的手机,扔给她,“走走走,出去,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接你,滚蛋。”

她泪眼婆娑的望着我,张张嘴想说些什么,被我一把推出了门外,关上门,我满腔的愤恨无处发泄,特别想砸东西泄愤,但又怕吵醒了女儿。我想不通她为什么到现在还在袒护着他。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恨,满腔的怒火和戾气。我越痛苦就越坚定了想找出他的想法,我要把我所遭受到的痛苦统统悉数返还于他。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起来,打开房门,门被挡了一下,然后门后传来一声哎呀,坐在门后的她一下摔倒滚在地上。她爬起来,一边揉着肩膀一边低眉顺眼的看着我。单薄的睡衣挡不住秋夜的寒气,身体轻轻的抖着,光着的一只脚沾满灰尘。那一瞬间,我的心竟然软了下来,我冷冷的看着她,“你到底说不说?”

她不回答,

我一手拉着门,开始倒计时,“3,2,”

“好!我说,我告诉你!”她斩钉截铁似的下定决心,说的同时眼泪噙在眼眶。

进门,她坐到沙发上,告诉了我一个名字,,miao zhong bo,这是读音,她不知道怎么写。这个名字和他微信号的缩写相吻合。这个人我确实不认识。、

但此时她的态度却急转直下让我出乎意料,从之前的唯唯诺诺,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变得愤然,决然,无所畏惧,好像受了莫大的冤枉和委屈,泪水滚滚而下,并拒绝我递过去的纸巾,这让我十分费解,在我上个帖子里有个JR回复我说,这就好像是《廊桥遗梦》的情节,他给了她一段美好的感情,支撑了她的世界,如果说出了他的名字就是出卖了他,这是我觉得能说的通的解释,但同时这个解释也让我万念俱灰,十多年感情的相濡以沫到头来竟然抵不过短短4个月的干柴烈火。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这些天来,女儿变得懂事了很多,我常常会在家里怔住,发呆,走神,叹气,自言自语。女儿看到就会走过来,抱住我或拉着我的手问我,“爸爸,你怎么了?”“爸爸你没事吧?”“爸爸,你不要紧吧?”“爸爸,等下妈妈回来你不要和她吵架啊。”

其实随着女儿的成长我对她的喜欢却渐渐递减,因为觉得她很笨,她刚上三年级,经常考试考个80几分,一道题反复给她讲她还是听不懂,所以常常挨骂。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她竟然有如此懂事的一面。私下里我问过她,离婚她要跟谁,她沉默许久,留着眼泪告诉我,妈妈。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她天天跟她妈在一起,这份感情是谁也不能代替的。

可是我舍不得她。

这些天老婆依然像个在赎罪的人,低眉顺眼,委曲求全,什么都抢着做。她说她跟他完全切断了联系,但我看他们的那些暧昧的聊天记录,完全就是热恋男女深陷其中,情难自拔的那种状态,她叫他大叔,他叫她丫头,他说喜欢看她化妆,结果那天约定下午见面之前她就为他化妆,他给她带南瓜,她给他做南瓜饼送给他吃。她从前用的是女儿的照片做头像,出轨后改成现在这执子之手的图片。

我觉得他们不可能断干净,但看在她对这个家十年付出的份上,我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如果她对我还有一丝愧疚,对女儿还有一丝怜悯,对这个家还有一丝责任,愿意悔过自新的话,我会把沙子揉碎在眼睛里既往不咎。如若不然,我会收集好证据让她净身出户。

这件事其实最严重的后果,不是能不能原谅,而是借用某位JR的话说,你对我最大的伤害不是你背叛了我,而是我无法再相信你了。

我这一生最悲痛的事,有两件,一件是我的姨夫因工厂破产负债累累而选择投湖自尽,留下从小对我无比疼爱的大姨一个人风烛残年。

另一件事就是我的大舅子因车祸意外去世。他是一个很和气善良的矮壮汉子,脸上总挂着和善爽朗的笑容,这笑容特别感染人,让人一见如沐春风。心情瞬间开朗。在三年前我接到那个噩耗赶到岳母家中,那个爱笑的男人已经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岳母的哭声撕心裂肺。我看着他,根本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那张曾经对我笑的脸变得苍白僵硬,再也无法对我说出,来呀,小C,我们一起喝酒。

我问过我老婆,我说如果你哥还在的话,他要是知道这件事会怎么做。

她黯然的说,我哥肯定会揍我。

我记得我们谈恋爱那会=儿,她常常说,你可不要欺负我啊,你要是欺负我,我哥可是会揍你的。

那一夜,我没有梦到他,可是我记得有泪水含在我的眼窝。

他是个好人,但却没有好报。

我记得那是12年的冬天,我们回老家参加表弟的婚礼,我和她在寒风料峭中爬上积雪未融的坪坊(北方农村把房顶做成平的,以方便晒粮食用),她看着远处山坡上被枯草和积雪覆盖的一大片坟地,指着对我说,你说以后我们能不能埋在那里。此时隆冬的寒风吹起她的头发,盖住了她美丽的脸庞,她用手拢了拢头发,那上面的笑容天真而又无瑕。那时的她,我知道是全心全意爱着我的,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都是属于我的,。6年的光阴一晃而过,那一幕依然清晰如昨。世间万物,那些鲜活的,热烈的,喧嚣的,沉默的,饱含热泪的,热血沸腾的,心如火烫的,刻骨铭心的,那些执子之手,相濡以沫,生死契阔,都不会永远,唯有死亡才会永远。

这就是我的前半生,如此平凡,如此幸运,如此幸福。如此不幸,如此痛苦,如此心酸。

我是个好人,也没什么好报。

来源:步行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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